Chuva em Porto

2008年9月5日，在葡萄牙 Porto 的第二天，我們運氣絕佳，遇上狂風暴雨的天氣。 Porto 很少下雨，更別說是這種豪大雨。雨勢又大又急，帶有坡度的街，成了一條條引渡雨水的渠道。

觀光客是不能被天候打敗的，只要沒有停止上班上課，照樣要出門玩。排了一系列方便躲雨的室內行程，傳統市場、超級市場、百年老書店 Livraria Lello，還有隨意的停停走走。

雨勢逐漸轉大的時候，我們逛進了一家鈕扣專賣店。店的裝潢呈現出完整的主題性。大門的門把作成不規則的鈕扣形狀，展示架上陳列著用鈕扣組合的擺飾品，牆上則是掛著一幅幅以鈕扣、布料拼貼成的有趣圖樣。

鈕扣像是中藥材一般，被分門別類地，放置在一格格四方的木櫃抽屜裡。金屬、塑料、木質、彩釉，各式各色的鈕扣樣本，一目了然地羅列在絨布板上。顏色的光感、樣式的風格、材料的質地，小馬與司儀仔細地挑著。老李與我則是將鈕扣店當作重要景點，四處拍照。

看著打在櫥窗玻璃上的豐厚雨水，老闆再三向我們強調，這樣的天氣在 Porto 很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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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轉進了位在街角的 fnac。

司儀順利找到 Tokyo Hotel 的德文版專輯。喜歡探索各國特色音樂的老李，則是在店員的推薦下，挑選了Fado 大王 (Rainha do Fado, “Queen of Fado”)— Amilia Rodrigues 的作品全集。我則是花了些時間在試聽區流連。原本沒打算要買任何唱片，只是想說有試聽就加減聽聽看。

結果一試聽，就什麼都想買。沒有預定的購物目標就很容易發生這種事。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決定買兩張之前沒聽過也聽不懂的專輯。一張是走輕鬆樂風的法文專 輯，Carla Bruni 的《Comme Si De Rien N’Ètait》。另一張是帶點拉丁風味的葡萄牙文專輯，Mariza 的《Terra》。《Terra》應該是一張發行不久的新作品。在 Porto 的街上，我們偶而會瞧見以專輯封面作成的海報，Mariza 正以演唱活動展開宣傳行程。

結帳出來，司儀與小馬已經在一旁等待，問我買了些什麼。小馬難掩興奮地說她也有買 Mariza 的專輯。真巧。

隔天，Porto 的天空晴朗得好像昨天的雨是一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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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台灣之後，約莫兩個月吧，台灣開始大力宣傳 Carla Bruni 的這張專輯，宣傳語裡面總不忘點出她是現任法國總統 Sarkozy 的太太，或是強調她是一個“才色兼備“的第一夫人。

有點慶幸自己認識 Carla Bruni 的最初角度是一名歌手，而不是某某政治人物的妻子。

而 Mariza 的作品，則是從來沒在台灣媒體上曝光過。不過，今年年初（還是去年年底？），跟老爺、司儀、小馬去永春捷運站附近吃大花枝而沒吃到爆漿布朗尼的時候（是，這是在記仇），餐廳裡正巧在播放《Terra》。

透過 Wikipedia，才發現原來我自己也買了張 Fado  專輯。Mariza 是一位 Fado 歌手。

悠閒地東摸摸西摸摸的時候，我會放 Carla Bruni。至於 Mariza，我則是常常從一邊念書一邊聽，變成什麼事都不做的專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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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專輯十四首歌，聽覺的慾望沒有被滿足。儘管 Mariza 雋永婉轉的聲線是那麼的沈穩、耐聽，但總還是想接觸更多這樣好的歌喉所唱出的作品。

因為台灣好像買不到 Mariza 的專輯，只好仰賴 youtube。

我喜歡 Mariza 在 Late...with Jools Holland 節目上即興表演的〈Fly me to the moon〉。Mariza 唱英文歌的聲音，聽起來跟唱葡萄牙文差好多。另外，2004 雅典奧運 Mariza 還與 Sting 合唱了〈A Thousand Years〉。她這個人真是好會轉音。（呃...希臘目前一篇都還沒寫...）

至於 Mariza 自己本身的舊作品，〈Chuva〉與〈Há uma música do povo〉這兩首歌的曲調最讓我喜歡。Chuva 的意思是“Rain“， Há uma música do povo 則是 “There is the music of the people“。

〈Há uma música do povo〉這首歌出自《Transparente》專輯。Fado 的曲子常常都帶著濃濃的悲苦，而這首歌雖然悲苦的氣息依舊，但是似乎沒有那麼濃、那麼直接，好像還有一些別的什麼。 Mariza 唱得哀傷動人，同時又帶了點慷慨激昂。 總之，很好聽，而且容易在腦海裡留下印象。

一時好奇，想知道〈Há uma música do povo〉的歌詞說了些什麼。用 google 搜尋，意外得知這首歌的歌詞，其是是摘自一首詩，作者是一名叫做 Fernando Pessoa 的詩人。

隨即想起了這趟旅程的第一天，我們造訪了一家可以被稱為葡萄牙最有名的咖啡店，Lisbon 的 A Brasileira。我們進去的時間，剛好是工作人員交班的時段，原本負責接待我們的女性工作人員，花了些時間跟我們說明等一下會由另一位服務生為我們 送餐。店家門口，緊臨著戶外的座位區，是一個描繪某個喝著咖啡的男人的雕塑作品。這個雕塑企圖在時空中凝結的身影，就是 Fernando Pess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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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Porto 的那場雨下得真好。讓我有機會知道 Mariza，而且藉由她的歌串起了原本零碎的旅遊片段。

最後，再分享一個現場演唱的版本。出自 Mariza 在 Balém, Lisboa 演唱會的錄影。影片中，可以看見不遠的貝倫塔 (Torre de Belém) 夜晚時的模樣。

【處方備註】
在颱風過境，陣陣風雨來襲的今天，更新這篇，真有感覺。不過突然停電的時候，看著自動關機的螢幕，還挺欲哭無淚的。

鈕扣門把的照片是老李拍的。Mariza 的專輯照出自 World Connection。Fernando Pessoa 雕塑作品的照片，則出自 Wiki。文中的葡萄牙文翻譯，都是靠 google 翻譯翻出來的。補充一下，專輯名稱 Terra 的意思是 "Earth"

應該找機會好好介紹一下百年老書店。